君王城上竖降旗,妾在深宫那得知?
十四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!
述国亡诗。五代。花蕊夫人。 君王城上竖降旗,妾在深宫那得知?十四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!
译文
后蜀国的君王城楼上竟然竖起了白旗,你们哪知道我被封锁在了这冷清清的行宫里?
守卫君王的十四万人一起脱下了金闪闪的铠甲,其实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守卫国家的男子!
注释
妾:花蕊夫人自称。
解甲:解除武装,指投降。
更无:一作“宁无”。
费氏(一说姓徐),青城(今四川都江堰市)人,因才貌双全,得幸于后蜀主孟昶,拜贵妃,别号花蕊夫人。她曾仿王建作宫词百首,为时人称许。孟蜀亡国后,被掳入宋。宋太祖久闻其诗名,召她陈诗。徐氏就诵了这首“述亡国之由”的诗。
参考资料:
1、《唐诗鉴赏辞典》.上海辞书出版社,1983年12月版,第1378-1379页
此诗破题就直述国亡之事:“君王城上竖降旗”。史载后蜀君臣极为奢侈,荒淫误国,宋军压境时,孟昶一筹莫展,屈辱投降。诗句只说“竖降旗”,遣词含蓄。下语只三分而命意十分,耐人玩味。
次句“妾在深宫那得知”,纯用口语,而意蕴微妙。大致有两重含义:首先,历代追咎国亡的诗文多持“女祸亡国”论,如把商亡归咎于妲己,把吴亡归咎于西施等等。而这句诗则象是针对“女祸亡国”而作的自我申辩。语似轻声叹息,然措词微婉,而大有深意。其次,即使退一步说,“妾”及时得知投降的事也照样于事无补,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有回天之力。不过,“那得知”云云毕竟还表示了一种廉耻之心,比起甘心作阶下囚的“男儿”们终究不可同日而语。这就为下面的怒斥预留了地步。
第三句照应首句“竖降旗”,描绘出蜀军“十四万人齐解甲”的投降场面。史载当时破蜀宋军仅数万人,而后蜀则有“十四万人”之众。以数倍于敌的兵力,背城借一,即使面临强敌,当无亡国之理。可是一向耽于享乐的孟蜀君臣毫无斗志,闻风丧胆,终于演出众降于寡的丑剧。“十四万人”没有一个死国的志士,没有一星半点丈夫气概,当然是语带夸张,却有力写出了一个女子的羞愤:可耻在于不战而亡。
至此,作者的羞愤痛切之情已酝酿充分,于是爆发出一句热骂:“更无一个是男儿!”“更无一个”与“十四万人”对比,“男儿”与前面“妾”对照,可谓痛快淋漓。“诗可以怨”,其实岂但可怨而已,这里已是“嬉笑怒骂,皆成文章”了。
此诗写得很有激情,表现出亡国的沉痛和对误国者的痛切之情;更写得有个性,活现出一个活泼泼有性格的女性形象。诗人以女子身份骂人枉为男儿,就比一般有力,个性色彩鲜明。就全诗看,有前三句委婉含蓄作铺垫,虽泼辣而不失委婉,非一味发露、缺乏情韵之作可比。
据宋吴曾《能改斋漫录》,花蕊夫人作此诗则有所本。“前蜀王衍降后唐,王承旨作诗云:‘蜀朝昏主出降时,衔璧牵羊倒系旗。二十万人齐拱手,更无一个是男儿。’”对照二诗,徐氏对王诗几处改动都很好。原诗前二句太刻意吃力,不如改作之含蓄有味,特别是改用第一人称“妾”的口气来写,比原作多一重意味,顿添神采。这样的改作实有再造之功。就诗人陈诗一事而论,不但表现了廉耻之心,而且有几分胆气。这行为本身就足为孟蜀“男儿”羞。所以,此诗得到一代雄主赵匡胤的赏识,不是偶然的。
在五代十国时期,有几位被称作花蕊夫人的女性,她们不仅容貌美丽,而且能诗善赋,多才多艺。有关她们的事迹,多散见于五代至两宋的各种史籍之中,因其所处时代相同,且又均被称为花蕊夫人,她们的身份、事迹至今仍有许多疑谜。世传《花蕊夫人宫词》100多篇,其中确实可靠者90多首,诗一卷(《全唐诗》下卷第七百九十八)归属于孟昶妃,但词中有“法元寺里中元节,又是管家降诞辰”语,中元节为旧历七月十五日,正是王衍生日,而孟昶则生于十一月十四日,可知当出自王建淑妃手笔。 ...
花蕊夫人。 在五代十国时期,有几位被称作花蕊夫人的女性,她们不仅容貌美丽,而且能诗善赋,多才多艺。有关她们的事迹,多散见于五代至两宋的各种史籍之中,因其所处时代相同,且又均被称为花蕊夫人,她们的身份、事迹至今仍有许多疑谜。世传《花蕊夫人宫词》100多篇,其中确实可靠者90多首,诗一卷(《全唐诗》下卷第七百九十八)归属于孟昶妃,但词中有“法元寺里中元节,又是管家降诞辰”语,中元节为旧历七月十五日,正是王衍生日,而孟昶则生于十一月十四日,可知当出自王建淑妃手笔。
灯夕二首呈刘帅。宋代。刘克庄。 士女如云服珥鲜,暂陪猎较亦欣然。清于坡老游杭市,俭似乖崖在剑川。使指何功烦卜夜,遨头此念可通天。粤人拥道千层看,不见狨鞍三十年。
猛虎三首 其三。明代。顾清。 射麟麟不嗔,射虎虎伤身。虎纵不敢射,可射宁独麟。射者每如此,所以虎欺人。
仆本江北人,今作江南客。再去江北游,举目无相识。
金风吹我寒,秋月为谁白。不如归去来,江南有人忆。
未到故乡时,将为故乡好。及至亲得归,争如身不到。
感怀诗二章(奉使中原署馆壁)。唐代。韩熙载。 仆本江北人,今作江南客。再去江北游,举目无相识。金风吹我寒,秋月为谁白。不如归去来,江南有人忆。未到故乡时,将为故乡好。及至亲得归,争如身不到。目前相识无一人,出入空伤我怀抱。风雨萧萧旅馆秋,归来窗下和衣倒。梦中忽到江南路,寻得花边旧居处。桃脸蛾眉笑出门,争向前头拥将去。
鹊桥仙。明代。沈宜修。 轻花拂露,长空挂月,人在秋香院小。盈盈一水两相思,■能得、佩环声绕。铢衣罗薄,翠蛾愁损,试向琼绡低告。无端窗外晓光催,掩泣望、星桥又杳。
枕烟亭听白三琵琶 其一。清代。邓汉仪。 白狼山下白三郎,酒后偏能说战场。飒飒悲风飘瓦砾,座间人似到昆阳。